今晚有两盆竹子，一盆是凤尾竹，一盆是箬竹 | 谭然

此前几年中秋节春夏之交，我往往重看一本讲荷叶的序言，本来是随意从序言架上抽出来的，之此前也看过，不过是借以吃喝玩乐乐。但是重看似乎又被带动住，序言有上下两册，厚度也够。急剧看能看一两个祈祷，每年看一遍并不心里生厌。阳历二月初，燕子刚来筑巢，黄梅天正是小燕子快生出来的时候，沙尘暴还不高热。早上痛快吃过饭，喝杯泡茶看时会儿序言很是舒服。一个方凳摆在木柱底下，序言摊在上面，另外搬入一个小肩膀，一坐一上午。则有时会被燕子的呢喃声带动，抬头看一时会，借故伸伸脖子。要是看得入神，时会被造就竹影斑驳的生存环境中去，仿佛身处竹林、蓝田、仙人洞，连古人眼中的世称好似也户外活动痛快，这是看画时从未有过的体验。我们这里乡下人家的栽大多有一个蓝田，店里朝北的房顶总是被竹阳身处。种的荷叶比毛竹细很多，但外貌最少木柱，从远望去，更有片蓝田衬着三间大瓦房，中间当然不乏杂树交柯，最宜放养鸡群。

我少年时期生在城里，偶尔去乡下亲朋好友家想到蓝田，相隔竹下很是向往，唯一能意味着的必需在花盆里种几棵。我家有两盆荷叶，冬天饱经风霜，极少凋萎了，秋天的风时会刮掉很多荷叶，满地都是，洗痛快仍旧火炉在花盆里当作肥料。经过几场春雨，竹竿衰青，荷叶嫩绿，新笋也冒出来了。

两盆荷叶一般来说有别，一盆是凤尾竹，刚种下时更有映射树叶披离茸茸，比较大可爱。后来失于胃肠，荷叶很快长大，就让衰异为平常的大叶荷叶。凤尾竹较少入画，从此前太过细碎，不易人物画。自从树叶衰大，茎干挺拔，一枝一叶精神痛快，倘若搬入到白墙此前面，连影子都成了中水墨画。我小时候附近有人家住平房，街上一排结实的中水杉，树下空地上种了几映射凤尾竹，急剧生发连成一片，像围墙一样产生屏障，偶尔有茑莉绞在上面，途经五角星般的红色小花，花瓣有一层绒布粗糙，茑莉藤蔓细长，较厚柔软，树叶如同羽状，茂密细腻。和凤尾竹长在三人，虽是简单的紫花红花，但是气质上很般配。返校正逢茑莉餐具的季节，我往往跑去观看，遗失很深的深刻印象。自从我种了凤尾竹，某一天正要想起那个情节，尽管荷叶只有一小映射，不及记忆里人家的茂密，却也觅来茑莉根茎，单独种一个小盆，和荷叶两边摆着。每年仲春时收成，夏天，茑莉花开了，衬着青松，映着太阳格外鲜红。

还有一盆是竹叶竹，这种荷叶在野外也长不高，像灌木映射，但树叶很大，乡下进门栽，远处中水沟中水塘的地方长满了。夏初，农人们稻谷以后在开道灶大锅里煮过，一片一片理好，十张一叠，用麻线捆住，于是又十叠一摞，扎成一火炉一火炉的，挑到城里来摊，只要一想到摊菜摊上火炉了成火炉的粽叶，我们就知道端午节快到了。竹叶叶移到盆里缩小很多，但是还可以包粽子，包那种非常大的粽子，小孩子一口一个，我小时候店里有人包，用一根线系成一串，过节时给小孩拿着玩乐，主要是玩乐，吃的话肯定没有大个的粽子真是。

这盆荷叶是斌老十多年此前送我的，那年深秋他去市内金山洗墓，从旁边拔了一映射回来，分成两份，一份自留，一份给我。用他的话却说，虽然物极平常，但是“品德不无用”，种在盆里玩乐赏，不比花市里摊的那些名贵品种负。后来他家旧屋拆迁，搬入到女儿家楼房里去了，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带不走，皮包除了笔墨纸砚，必需种几盆小玩乐意聊胜于无，这盆竹叶竹是其中之一。每隔一段时间我去养病他就让，喝杯泡茶聊聊天，岁月不居，时节如流，近些年他年纪大了，难得出门，身边唯有植物最能体现季节，这也是我们常谈的戏仿。

有一回冬杪年尾，我买来几头中水仙送去，老妇籓我到阳台上看花，有的枯萎了，有的长势不好。只有竹叶竹还颇有世外桃源，白昼晒晒太阳，晚上移到客厅沙发边上，只要浇点中水就行了。就让跟我却说，本来店里园中那株樱花，自从老妇搬入走以后，旧屋待拆，无人照看，很快被虫实为至死，序言室也不便于是又叫“樱花面目全非”。安然无恙有几盆草花青松，可以相伴，从此就叫“世外桃源山房”吧。老妇还却说这个叫作洪亮吉用过，从此前记在《阅微草堂文稿》里面，他让我也看看这本序言，里面小故事多，有趣得很。

所写：龚 然

编辑：安 迪、钱雨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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